拣麦穗
作者/庆萍
(原载《厦门日报》城市副刊)
“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。”这时节,家乡该是小麦收割的时候了。在我的心里,拣麦穗是一段难忘的记忆。
儿时家乡那座古城并不大,离城很近就有大片的麦田。每逢麦子收割的季节,我们这些孩子都激动地讨论着要去拣麦穗。除了觉得好玩,隐隐的还有一种要为家里做点什么的责任感。
我第一次拣麦穗是在六七岁的时候。
前一天的晚上,我便郑重地让奶奶给我备好了一只柳条篮,一个军用水壶,一顶草帽,还有馒头、咸菜等,再三地交代奶奶要早早地叫我起床,就怕哥哥自己去拣麦穗了没有带上我。
那个清晨,我在睡梦中被奶奶叫醒,跟着哥哥和左邻右舍的小伙伴出发了。
太阳已从东方升起,大片的麦田有的已被收割,露着短短的麦茬,尚未收割的麦田一片金黄。
正在收割的麦田,村民是不让我们去拣麦穗的,我们只能在被收割过的麦田里拣。
麦田离小城不远,城里来拣麦穗的孩子自然不少,所以,拣完几块麦地,我拣到的麦穗还没盖满篮子底。于是,哥哥和几个男孩决定去更远的地方拣麦穗,把我们几个小女孩留下慢慢拣。
夏天的雷雨说来就来,临近中午时乌云越来越厚,一阵电闪雷鸣,我们几个赶紧跑到一处看水闸的房屋躲起来,倾盆大雨接踵而来。
雨一直下,大风裹着雨丝一阵一阵地从门外刮进我们躲雨的小屋。
我开始害怕,嚷着想回家,幸亏邻居阿姨带着雨具来找她的儿子,看到我们几个小女孩,便把我们护送回家。
一进家门,我就满腹委屈地哭着告哥哥的状,觉着他丢下我不管简直是犯了天大的错。
奶奶赶快给我换上一套干衣服,让我躺进被窝里,又冲上一杯姜糖水让我喝,还安慰我说:“等他回来了非打他屁股,怎么能把妹妹丢下呢?”我捧着姜糖水,看着窗外仍密密麻麻的雨幕,哥哥突然闯进了院子。
他从头到脚都被雨水淋透了,手中的篮子里是满满的麦穗,此刻的我早已忘记了刚才的委屈,奶奶似乎也忘了刚才对我说的话。
哥哥享受着和我一样的待遇,我俩同盖着一床被子,听哥哥讲他拣麦穗的事情……
作者
庆萍,年出生于江苏省徐州市。曾在《铁道工人报》、《厦门日报》、《厦门大学报》及《彭城晚报》发表多篇散文。
朗读者
李巧莉,厦门晚报记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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