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
五月天
窗外,是一个院子,院外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,贯穿东西部的高架桥横跨而过,桥旁有一处高层住宅和一栋气派的办公大楼,再就是院内外的花草树木。我喜欢站在窗前,时常去看窗外的这些景色。
窗户在二楼,因高度所限,所看到的景色就是这些,在视野上,的确算不上很大,只是城中的一小小角落。别看这一角落,久而久之的留心观察,从中你会发觉一些新的景象,和有趣的东西,生出一些无限的感慨来。
眼下的窗外,正是寒冷的冬天,天地之间一片苍茫。干枯的叶子,有的不愿离去,依恋地依偎在树枝上,相伴而行。纵然多么地不想离去,想陪伴树枝走过这个漫长的冬天。最后,还是经不住寒风的袭击,离开枝头,飘向回家的路。而泥土已经张开了怀抱,在迎接着赤子的归来。你再看去,光秃秃的树木,像极了哨兵,立于寒冷的天地之中,一双守望的目光,在远望着远方。你看,它那在寒风中摇摆的手势,是在向春天,招手致意吗?
院内那五棵松树,绿油油的泛着旺盛的生命,在周围法桐、槐树、杨树和白蜡等树木的衬托下,愈加翠绿。这时,我才发觉,一年四季永远一种颜色的青松,在冬天里,才感觉它是那么的可爱可敬。我欣赏轻松有颗平常的心,还有不卑不亢的生活态度。无论生长在那里,任凭季节变化,都是一身绿,里外一种颜色。这时想起陈毅元帅的诗句:“大雪压青松,青松挺且直。要知松高洁,待到雪化时”。这就是青松的个性,陈毅元帅写得真好!
斗转星移,已到二十年了,我在这个院子里上班。那时周围的环境,完全是一幅城乡结合部的模样。而今看去,已经找不到当初的样子了,变成了一幅大家碧玉的形象。宽阔的大路、雄壮的高架桥,直插空中的高层建筑、川流不息的车流,绿化优美的环境,令人赏心悦目,感叹不已。尤其是这高架桥,还有经十路,从这座城中穿行而过,是两条交通大动脉,将东部与西部新城相连一片。
目光又落在松树上,五棵中,有两课是近几年栽的,而门口左边那两课和右边那一棵是我来时就有的,当时还小,如今长大了,可谓成为参天大树了。当年植下的那三棵松树的领导,已经走了。后两课栽的领导也离开单位,调到别处岗位了,而当年去外地拉松树的另一位领导,也离开人世了。人走的走,调的调,但松树还在。
突然间,脑海中闪出那只花猫。我不知道,什么时候这只花猫恋上这个院子的。总看到它的身影,独自信步在院内。夏天里,它喜欢趴在松树下的阴凉处,半闭着眼睛在休息。直到有一天,拖着怀孕的大肚子,才发觉是一只母猫。我想,这处花园式的院子,是它养胎理想的地方吧。
这时,又忆起秋天的一天,花猫走到门口附近时,一只小黄狗走到门口。一个在院内,一个在院外,双方站在那儿,一动不动,盯视着对方,像是似乎相识的朋友。许久之后,花猫先离开了,边走边时不时地回头去看小黄狗。而小黄狗仍站在那儿,昂着头直直地看着花猫走远后,才转身走开。一种恋恋不舍的样子。
收回思绪,门口左侧那棵皂荚树,引起遐想。秋天之时,满树金黄,金光闪耀,是四季中最好看的时候。从它身上感受到浓浓的秋意,而今也在静默地等在着春天。其实,不同季节有着不同之美。冬天的阳光,从窗户外洒进来,顿觉一屋子的温暖。与夏日火辣的脾气相比,像变了一个人,温暖的像一位可爱的老人,那么可亲。
就这样,我站在窗前,静静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,在观赏着窗外的景色。一只或一对喜鹊、麻雀,时不时地从窗前飞过,引起我的喜悦。也有成群过往的麻雀,还有成群的鸽子,时常盘旋于空中。这些鸟儿的出现,使寒冷的天空,变得不再寂寞。
我的目光又转到,马路对面的大树上,那两个鸟巢,一大一小,高高地挂在树杈上,特别引人注目。这一幕,只有冬天里,叶子落光了,才能看到。这两个鸟巢,成为我每天